的,道:“都是我不好。”他摊开手,“过来躺我怀里,我给你好好揉揉。”
易欢眼珠子转了转,自己翻身趴在床上,“你帮我捏捏背,我腰也酸。”
“没问题,尽管很长时间没练,但肯定按得比之前好。”沈霃宽摩拳擦掌,待易欢的自己把头发拨到一边后,便替她按摩起来。
易欢如今比以前瘦得多,他也不敢太用力揉。
他嘴里并未闲着,而是追问易欢刚才的问题:“搬家的事你怎么说?”
易欢笑道:“我们昨天在医院重聚,今天你就想跟我同居,明天你是不是打算求婚?”
沈霃宽认真思考着易欢的话,过了一会,问:“那你觉得明天结婚怎么样?”
易欢笑道:“唉,你别说风就是雨。”
说完她把头埋在肩膀里。
从某一方面来说,她和沈霃宽是同一类人,他们都生于父母恩爱和睦的幸福家庭中,家庭在心目中占据的分量很重,对婚姻的期望很高,同样也无法理解婚姻中的任何一方出现出轨,所以结婚这两字不会随意说出口。
这是她第二次从沈霃宽嘴里听到这个词。
第一次还是三年多前,上大学的时候。
有一次聊天,不知道谁起的头,两个人聊到毕业后何去何从,易欢正愁回家怎么跟父母摊牌自己的理想,然后她发现沈霃宽毫不忧虑。
沈霃宽道:“在我看来,你担心的事都不是事。我现在想的是,我们是毕业当年就结婚还是跟父母说一声再结婚。”
那时候,易欢也觉得自己和沈霃宽的感情一定顺风顺水,不会有任何意外的,所以她说:“我认为说一声比较合适,不然我父母会打断你的腿。”
那时候的她,哪里是随便什么人说娶就能娶的。
也真是造化弄人,她和沈霃宽的感情并未出现任何裂痕,倒是她自己的家庭先遭遇了不测。
她离开了沈霃宽。
她甚至都不敢当面跟他说一句道别词。
因为她不敢面对,也无心面对当时的沈霃宽。
天灾难避,她会认命。
可那是人祸。
哪怕是死,她也要把当年被那些大佬们压下去的陈年往事翻出来捋顺了。
所以这三年来,除了照顾弟弟易乐外,她对任何一个人男人都没有动过半点心思,不管多少人明着暗着表示出对她的兴趣,她都视若无睹。
眼前这位厚着脸皮赖在她身侧的沈霃宽算是个意外吧。
他总是能让不经意地暖到她。
她这颗死水微澜的心被暖热了,怕是要起风波。
“哎。”易欢抬起头,微微叹了口气。
沈霃宽搂着她躺好,“叹什么气?”
易欢缩在他怀里,指尖点了点他的腹肌,说:“你身材还是这么好,我羡慕。”
沈霃宽得意问:“喜欢吗?”
他就怕那一天跟易欢重逢时被易欢嫌弃,所以当年颓废一阵子后,健身这事从未停止。他知道,每回温存过后,易欢总爱用指尖去戳他的腹肌玩。
“挺好。”易欢道:“可我都瘦成麻杆了,丑死了。”
沈霃宽的手不老实地摸了摸她曾引以为傲的地方,道:“是瘦了许多,可是还是很美。”反正在他心里,易欢一直都很好,“有我在,你还怕自己会一直瘦下去?”
对于三年多前发生了什么事,易欢不说,他也不敢问,怕问起来,易欢心里会难受。
“我会让自己好起来的。”易欢笑着,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
沈霃宽手指理弄着她的发丝,“那过两天,我安排人帮你搬家?”
“你怎么还提搬家的事?”易欢道,“房子我租到了年底,钱年初的时候就给房东了。”
“房东过段时间应该会把租金退给你。”
“为什么?”
“你没看到楼下墙上写着‘拆’吗?”
易欢不以为然道:“我刚搬来的时候,小区外墙和每栋单元楼下都写着大红色的拆字,三年多过去,也没见拆……”
“这回是真拆。”沈霃宽补充一句,“万兴拿下了这块地。”
易欢眯了眯眼,“怪不得。”
原来是拆迁项目总指挥处的头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