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当然是用眼睛看。”
“哈哈,沈总真幽默。我左眼受过伤,视力肯定不如沈总您。不过,我都用这儿。”时兆伟拍着胸口,“这儿。时间一长,您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沈霃宽轻飘飘地回敬他道:“你也会知道我是什么人的。”
“我再敬你一杯。”时兆伟又喝下一杯,并啧啧称叹,“酒不错。小廖这个小气鬼,以前我来都没拿过这样的好酒。”
时唯一心疼道:“哥你快先吃先菜吧。”
时兆伟道:“大家都吃菜,尝尝这儿的手艺。”
时唯一不再管时兆伟他们,而是热心地向易欢等人推荐这里的好吃的,甚至会详细告诉易欢有那道菜是用什么珍惜材料。
似乎这里的每道菜,都被她品尝过多回。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这家芷园的主厨呢。
巩珍珠很快就臣服在时唯一春风化雨般的笑容里,不一会就从美食聊到了护肤品。
巩珍珠一脸的羡慕:“你皮肤真好。”
感觉都能掐出水。
“平时要多注意保养,尤其不能熬夜。”然后时唯一又讲了一套她的护肤心得,甚至拿出一张美容会所的VIP卡,递给巩珍珠,“这家美容院新开了分店,你也可以去看看,用这张卡,可以打对折,卡账上的钱还可以去十来次。”
巩珍珠尴尬地看着卡。
她回头看了一眼易欢。
易欢她正在问石宽磊关于律师证的一些问题。
巩珍珠于是硬着头皮拒绝道:“你太热情啦,卡就不用给我了。”
她就是顺口想跟她打探一下用什么护肤品,结果人用的那些化妆品她听都没听过。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跟时唯一讨论这事,太丢脸啦。
“这没什么的。”时唯一硬塞给她,“我有太多美容院的金卡了,用不完的。卡白白放着也是浪费。”
巩珍珠发愁地看着这张卡,捅了捅易欢:“欢欢。”
易欢这才结束和石宽磊的对话,问她:“怎么了?”
时唯一道:“易欢,我这儿还有一张金卡。”说着她又掏出一张递给易欢。
XX美容院消费金卡,背面,持卡人时唯一。
易欢挑眉:什么东西?是要提醒我老得需要去美容了吗?
“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时唯一道,“这里的按摩也是一绝,我常和我的小姐妹们去光顾。”
“可是……”易欢很自然地说出了巩珍珠不好意思说的话,“会不会太奢侈?你知道我最近,正愁工作的事。明天过后,我就失业了。”
巩珍珠又“啊”一声,“什么?”
她怎么不知道易欢要失业了?前两天还一直加班到很晚的。
易欢脚尖轻轻碰了碰她。
巩珍珠闭上了嘴,用目光表达疑惑。
时唯一露出一个抱歉的神情:“对哦,我都忘了。霃宽?”她扭头喊沈霃宽,不过发现沈霃宽正和她哥哥时兆伟喝酒说话。
她不禁蹙额:“别喝太多啦。”随后她又对易欢道,“霃宽太忙了,我这天都没时间跟他一起聊天。”
“是吗?”易欢叹了口气。
她忽然觉得,时唯一这人似乎挺好玩的。那天晚上,她明明看见自己和沈霃宽在一起的。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能真的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在她们聊天吃菜的这点时间里,石宽磊也已被拉过去喝酒了。
时兆伟似乎正在同沈霃宽谈论一个项目的承包权。
他已经喝了不下半瓶白酒了。
沈霃宽似乎并不买他拼酒的账,不仅委婉地拒绝了,还说了一个让时兆伟很郁闷的理由。
他道:“招标的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沈总。”时兆伟自来熟地将手搭在沈霃宽肩上,“如今国外的高铁基建工程,我们都可以攻得下,所以技术方面,你大可放心。”
“我这不是政府工程。”沈霃宽道,“我花的每分钱必须要有价值,每个项目必须要有收益。”
“我懂,我刚好也是这种人。”时兆伟哈哈笑了。
他拿起酒杯。
沈霃宽同他碰了一杯。
“我知道,沈总您是有原则的人。所以不必觉得为难,我们哪儿不够资格您尽管提意见。今天就是跟您通个气。”时兆伟再次喝光杯中酒,“原本就是想正式地请您吃顿饭,也算是感谢您母亲对小唯一的照顾。”
沈霃宽面带微笑。
时兆伟端着酒杯,喊了一声:“唯一。”
“嗯?”时唯一放下筷子。
时兆伟假装埋怨她:“你说你怎么回事,挨着沈总,也不知道给沈总添酒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