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亦,你来了。”
看见杨雪从门口走进,坐在咖啡馆里靠门一边的盛爱宜蔫站起了身,向杨雪招了招手。
杨雪拎着小小的手袋,走近盛爱宜,坐在她的对面,皱了皱眉,似担忧似疑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蔫嗒嗒的。”
她的神色全然没有往日的活力,活像受了什么打击似的,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可是,有什么能让一个向来不识愁滋味的千金名媛感到沮丧呢?除了所谓的“爱情”,杨雪想不到其他。
“佑亦,子文他走了。”盛爱宜瞧见了杨雪,便好像找到了一个能够为自己出主意的人一般,两眼汪汪,什么也不想就直接将自己心里想的给说了出来。
子文?
杨雪听见这个名字,忍不住愣了愣,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是爱宜的老师兼恋人的名字。
“他为什么要走?你们俩吵架了?”
杨雪问,但盛爱宜却摇了摇头。
杨雪想了想,又问:“那……是他不爱你了?”
盛爱宜还是摇了摇头。
得不到答案的杨雪,秀眉微蹙,再次试探着猜到:“你们的家人不同意你俩在一起?”
这一次,盛爱宜向着杨雪点了头。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子文他什么都好,为人博学有才还风趣。我同他在一起,总能看到些从前我看不到的东西,很是开心。可任是他如何优秀,在我妈妈眼里,却只有一点不好——家世。也就只这一点,我妈妈她便全然将他否决了。”
这一点,杨雪也不大好评论,毕竟这是爱宜的家事,牵扯到一方父母,她是不好去评头论足的。而且,爱情这回事,本身就只该是两个人的事,谁说都没用。
同走近桌旁的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杨雪问着盛爱宜道:“然后呢?你是怎么想的?”
盛爱宜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原本我想着母亲那样疼我,只要我坚持,她总会答应我的,所以我便叫子文忍忍。可是,子文他又犟的不行,我妈妈她越是阻挠,他就越来劲。
好几次在大街上,我跟着家里人坐车参加宴会,他就一踩油门加足马力追了上来,把车子往我坐的车前一横,偏偏要我下车与他对话。”
听到这里,杨雪便忍不住在心里,对她还从未见过的宋子文降了几分印象分。她喜欢天生反骨的人,喜欢狂傲的人,也喜欢用于反抗的人。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喜欢不懂思考与隐忍,全然被冲动支配的人。
在她眼里,宋子文现在便是这样的人。
盛爱宜没有注意杨雪的沉默,说着说着便感到了些些的伤感:“我一直周旋在他和我妈妈之间,为的就是有一天能让我妈妈同意我们在一起。可是几天前,他却来跟我说受不了了,他说他二姐宋青龄将他引荐到了孙钟山的面前,让他赶赴广粤,从而步入政坛。他还问我愿不愿意同他一块儿去……”
“但是你并没有同意与他一块儿去?”盛爱宜说话总有些犹豫不决,就连话音也是久久才能落下。杨雪也不急,就等着她说,等着她没有后话了,才开口问道。
“没有,”她摇了摇头,又觉得还不够,便继续补充,“我那时不知道该不该同他一起走,但他却没有时间让我犹豫。我同家里的八妹一齐去浙湖钱塘看潮的时候,他便追了过来,还捏着三张去广粤的船票,劝我们跟他一起去广粤。他说革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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