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珠只知自己不是处子身,却记不得其他的事,板着脸怒气冲冲质问他,"你为何要趁我喝醉了咬我!卑鄙!"
"我……咳……"哭笑不得的福康安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床笫之事,只模棱两可地道了句,"情不自禁!"
丫鬟们闻言,在身后掩唇偷笑。
早已洗漱完毕的明珠不再理他,先行上床歇息,福康安由丫鬟伺候了这才跟着躺在床上。却见她又一个人睡一床被,外侧给他留了一床,不禁诧异,
"哪有夫妻俩分被而睡?"
"我冷!"明珠胡诌道。
"那正好该跟我睡,"福康安笑嘻嘻哄道:"我给你暖暖。"
"我习惯一个人睡。"
这话别扭,"说得好似我昨儿个以前是两个人睡一般。成了亲就该改了这习惯,再说昨儿个跟我睡得也挺好啊!"
"那是醉了,没有意识。"
福康安想要钻到她被中,她却捂得严实,
"哎呀!"福康安指着帐顶慌道:"原来虫子在那儿!"
"哪儿?"明珠惊得抬头看去,瞬时觉得肩上一凉,一低头,福康安已趁机钻进她被中,得意洋洋。
明珠无奈,转身侧睡,他紧跟着侧身贴了过来,环住她细腰,
明珠伸手想去掰开,"你别这样,我不习惯!"
"慢慢习惯。"一触碰到她,福康安便觉心神一恍,只想更亲近,"明珠,我想……"
"不可以!"
这拒绝未免有些早,福康安委屈道:"哎,我还没说呢!"
那点心思,何须他说,"我猜得到!"
"真聪明!不愧是我夫人!"
不合时宜的赞赏明珠听来只觉有诈,果不其然,下一句才是他真正目的,"那你也该料得到,拒绝不过是白费力气,我想……"
"我不想……"
话音未落,他已在她颈间婆娑,还探出舌来吸吮轻咬,又在她耳畔柔声呢喃,"那印记便是这样留下的,要不右边再印一个?"
亲热的动作令她觉得很痒,"别!"辗转闪躲间,她成了平躺,他顺势欺上她身,"不!"
今晚的明珠十分清醒,用尽全力推拒的双手却依旧被他牵掣,
"别……别这样对我!"
本以为她口中的"不要"只是出于女儿家羞涩的欲拒还迎,可吻她时,她却一直闪避,挣扎得厉害,一直对她很有耐心的福康安终觉心下不悦,停下了动作,直视着她,"我是你夫君,拜了堂名正言顺,你为何不愿意?"
见她不言语,福康安提醒道:"昨晚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那是我醉了!"
她的面上,尽是不甘心,福康安的心忽然一凉,"你的意思是,昨晚你若没醉,便也不许我碰你?"
她也不回答,只是不情愿地嚷道:"你放手!"
"回答我!"失望的福康安羞愤难当,"你是不是不愿意?所以昨晚算我趁人之危了?你莫忘了,是你灌我酒不是我灌你!"
"疼!"又喊了一声,此刻的明珠深感无助。
福康安赶忙松了手,却见她手腕立时红了一圈,
"我不是故意,只是有点……"福康安也不知怎么了,看她拒绝自己,很受打击,坐起身来,心烦意乱的他不由捏了捏眉心。
他自问对她的迁就无人能及,并无丝毫怠慢之处,婚前对他冷淡也就罢了,成亲后竟还不愿与他亲近,这是什么道理?究竟是对他有所芥蒂还是她心中另有他想。
他中意她,想要得到她,也希望她是心甘情愿,纵使成亲之前她也曾说过没有很喜欢他,可她也亲口说过,不讨厌他,倘若她说出一句不愿嫁,他必定会尊重她而退亲,如今已是夫妻,除非她有旁的念想,否则不该拒绝……
福康安很想开口问她,又怕她觉得自己疑神疑鬼不信任她,只能将杂乱的思绪忍在心里,拼力压下。
蓦地想起父亲说:凡事忍让,必要时委曲求全,明珠才开口道:"今早醒来,身子很痛,你今晚若再折腾,我怕是下不了床,明日不能去给你额娘请安,又失了体统。"
原是为这个,福康安当即松了口气,兀自笑笑,暗叹自个儿多虑了,又转身柔声哄道:"昨儿我也饮酒了,失了分寸,今儿个我会温柔些。"
"是真的疼!"明珠微微皱眉,"走路都难受,你放过我罢!"
洞房初夜,本就心疼她,福康安也就要了两次而已,她竟受不了么?也罢,她都开口求饶了,他怎么忍心去强要,万一惹哭了她,又不知该如何哄了,
"那你今晚好好歇着,明儿个可不许再拒绝!"
"嗯。"明珠胡乱应了一声,明日愁来明日愁,只能躲过一劫是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