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上来将她找回?
沉默片刻,元安捂着脸身子有些微微发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悲从心中来,看得凝兮都有些于心不忍。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人皮面具有多普通,但是唯有这样普通,才能脱离元安的某种控制。
这边元安已经悔不当初,若不是自己听谁说闹市美男说不定会很多,她才发配了诸多人马在此处钓鱼,可谁知道本意是想钓上一只大鱼的啊,可是眼前的人,他撑死了就是一个草鱼啊!
就现在她忽然不知道是应该心疼家奴,还是心疼自己安危家奴的五十两银子,就连看病钱都是她花的。
这下好了,她连怀疑都没有心情怀疑了,甚至很不得将她打发出府,缓了片刻,她咬着牙将面具举起来,凝兮顿时也有些哭笑不得“元安郡主嫌弃我了?”
何止是掀起,元安颤颤巍巍的将面具扣在她脸上,恨不得刀挖头颅把方才的记忆挖空。
“这位公子,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需要重新审视一下,你的长相真的不符合我的标准。”
放下手的元安面部表情很是沉痛,揪心说“只要你给我五十两银子,我们放彼此一条生路。”
凝兮眼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这么严重?
何止是严重,简直就是世界灾难,元安速来爱美男,五十个银子发出去了,还瞎了几个人的眼睛,这男人的罪孽真怕是还不清了。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亏了“还是出一百两吧,也算是好生安慰那几个被你弄瞎了的人啊。”
如此厌丑?
凝兮蹙起黛眉,看着那悲痛欲绝的样儿,忽然特别想知道,每次照镜子的时候她会不会带着刀画眉的,随时都能一刀捅死自己的那种。
毕竟她才是最丑的那个啊。
话已至此,事情倒也算是简单了很多,凝兮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拱手作礼“其实在下来到宝地,确实是有目的而来。”
愿意什么目的就什么目的吧,与她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元安无力地摆了摆手,连看她一眼似乎都有些吝啬,就算很尴尬凝兮也闷笑两声“在下是为了摄政王而来。”
元安一顿,错愕的抬头瞧着她:“摄政王?”
见眼前的男人眉眼淡淡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她狐疑的看了她片刻,提高了警惕:
“你要见摄政王做什么?”
凝兮勾起唇畔“自然是为了救命,听说太后已经全程发榜,属下有备而来,却在途中不小心遭遇了公主的袭击。但是转念一想,郡主与摄政王自然是相熟的,所以在下才一直想等着一个机会。”
元安听得一愣一愣的,见她这么说忙追问“那你昨天去花流巷——”“自然是为了男人的一己私欲。”
面具下的红唇轻勾着,说起这话来脸部红心不跳,元安先是狐疑的看了她片刻,转瞬就摆了摆手“不行,本郡主信不过你。”
若是这个男人蓄意刺杀怎么办,那她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哪怕是救了摄政王她有好处,那她也是不愿意冒这个险,而凝兮似乎早就已经有所准备,并不勉强“那依郡主的意思,是想我今日就走,还顺便留下一百两银子?”
一说到这事儿,元安心里就堵得慌,这人怎么就长得这么平淡?白瞎了自己费尽心机想把他找回来。若是就这么放她走了,自己怎么着也是亏。
琢磨一会儿,她没有底气的看着她,见眼前的人不像是个在撒谎的“你,真的能救了摄政王?”
凝兮微微挑起眉梢“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遭了。”
“那你跟我来作甚,不早点说呢!”
元安咬牙,凝兮轻笑一声“我还说了,元安郡主一开始将我抓来,我也无力反抗啊。”
“行吧!”
元安一拍大腿,指着凝兮道“我可以带你过去,只是你要知道,那摄政王府如今是重兵把守,给摄政王看病都需要排队的,若是你自己没有那个本事。”说着她努努嘴,眼睛稍眯样作威胁“我就把你带回来,做我的家奴。”
摄政王府因为摄政王身在病中,一直以来都是重兵把守,从各处来的大夫排着队准备为摄政王看病,每天五位大夫看诊,这样一波波的大夫早就已经不知道来了几波了,可是摄政王的病却一点都不见好。
太后深感心焦,每天都陪着自己的儿子,生怕有人会害他。
她瞧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君洛,心中就是止不住的疼,自己的儿子是有多傻啊,那前朝的女人算是什么,身为羽国天下人的摄政王,要什么没有?
她头顶略带珠翠,倒是没了往日的凌厉气势,眉眼也有些发倦。
“洛儿,你这个样子,可是在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