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扣在门框里。
“澹台……”她忍不住唏嘘,肉体的痛苦令她软弱,“我确实曾经对你留意……但那,已成过去,我心已死,无法再爱一个人了。”
“相互扶持,有时,也不需要爱的。”澹台子泽没有回头,语气坚定而清澈。
“为什么不试着放手。” 又撑过一波头痛,琳琅艰难道:“也许……,过一段与我无关的人生,对你更好。”
这话说得温吞,但隐约有了感情。
澹台子泽转头,看见琳琅冷漠萧条的眸里隐隐闪烁着一点星光。
只是这一点星光,却叫他看到了无尽希望。
他长身站起,走过来,伸出手要搀扶她,但却临时转向,伸进了怀里。再伸出来时,他掌心滚动着一颗紫色的药丸,烟色弥漫,竟是一颗含烟。
琳琅瞪着他掌心的含烟,说不出话来。
“大公主给我的。”澹台子泽细细打量她苍白的脸色,紧蹙的眉头,额间的冷汗,抿了抿嘴。“她说,若你还要,可到她寝宫讨。”
琳琅咬紧牙关,心里伸出无数只小手,每一只都争相往那颗药丸上抓去。
她强自支撑,汗水不绝的滴下来,湿透眉睫,她已抓不住门框,缓缓往地上倒去。
澹台子泽一把搀着,打横把她抱了起来,走进房间,把她放在床上。
床褥带来的熟悉感觉更令她觉得脆弱,她忽然觉得能够摆脱这片刻的折磨,鼓舞起些许的精神,就算是身堕地狱也是值得的。
她终于颤颤的往澹台子泽伸出手,“给我……”
澹台子泽闭了闭眼睛,返身道:“你等等,我给你找杯水。”
水递到琳琅面前,微微蒸腾的热气令她湿透的脸颊感觉到些许的温暖,她毫不迟疑的就着澹台子泽的手,将杯水一饮而尽。
那股温润的暖意熨帖的肺腑,更令她有种难以形容的虚弱感,一直强忍的泪珠接二连三砸下,她低声:“快给我!”
含烟的药力经过重重试探,终于最后发力,她冷汗如瀑,人已近乎虚脱。
意识渐渐陷入迷糊,她的心沉落下去。
在不是很遥远的上辈子,她知道那些被药物夺走灵魂之人,会怎样的失去尊严,怎样的丑态百出。
她不愿意在他面前这样,她嘶声:“快给我!”
“给你什么?”澹台子泽忽然仔仔细细关上了门,锁好窗拴,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再转回身来,吹熄了墙上的油灯,墙角落地烛台上的三枝蜡烛,也让他吹熄了两枝,房内顿时暗了下来。
她见他连番动作,心生不祥的预感,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为什么还不给她药?
难道他要报复她,看她出丑?
她心神一个恍惚,头脑中的针攒感觉又来,这次万针齐发,铺天盖地的疼痛往她浑身的毛孔散发。
但同时她发现身体有种其奇妙的变化,小腹下面像是苏醒了一只小兽,咆哮着,心里对某种东西突然生出渴望。
澹台子泽站在蜡烛前,居然在脱衣。
他慢慢解下天青色的外袍,动作并不快,却优雅异常,细长如玉的手指解开每一根衣带,指尖的每一个动作,在她的眼中都如同慢镜头一样异常清晰和优美。
冷汗再次冒了出来,她终于明白那咆哮的渴望是什么,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如鼓。
青色的外袍里面,是一领月白色的贴身轻衫,他的动作依旧从容而优雅。这原该私密的事情因为他的动作变得特别隐约和吸引,充满诱惑。
轻衫衣带轻轻解开,柔软无比的薄棉轻衫一点点的,敞开。
光滑柔润的肌肤,青竹般秀逸挺拔的骨骼,隐隐展现在轻衫之下。
琳琅的理智几乎被潮水般的欲望所淹没,终于忍不住再次嘶声道:“给……给我……”
“你要什么?”澹台子泽自烛台上取下蜡烛,掌在手上,徐徐转身。
微微敞开的胸膛,白皙的皮肤被跃动的烛光映出一片盈盈的珠光,凤眸低垂,浓睫后掩着的是深深浅浅流动的水色。
她听见脑中轰然炸开的声音。
澹台子泽的身体跟子康的绝不相同,但他修长匀称的身体,光滑柔韧的肌肤,每分每寸,都充满了惊人的美感。
“你,你给我下了药?”她死死挽留残余的最后一丝理智。
下腹处仿佛着了火,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抱他!抱他!只有他能扑火!
这种焦躁甚至压倒了头脑中的刺痛。这绝对不是正常的感觉。
澹台子泽微微蹙了蹙春山般秀丽的眉毛,那双光华流转的凤眸别转开去,似乎有片刻难堪。
但终于平静的道:“是……是最烈的……”
“殿下,你是要大殿下的这丸药,还是……”
他说到这里,已然说不下去。
一抹若有若无的红晕,从他苍白的脸上泛起,如同暖玉生烟。因了这微微的一抹红,他憔悴苍白的神色瞬间变得生动魅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