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如倒豆子般将原委利落讲完,砰砰朝地磕头,哭丧道:“将军我们错了,我这弟兄母亲得了急病,这才昏了头干这事,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云飞扬紧握拳头,面色铁青,已是怒火中烧!
那些和他并肩而战的战士,为国捐躯死而不悔的兄弟,竟然在死后被冠上如此荒唐之事!
他指着两人,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在不断燃烧,他怒不可遏的骂道:“你们这么做简直是在侮辱那些战死的英雄!”
第二十章情意
云飞扬出身将门,自小受家中耳濡目染,不仅向往战场,更敬佩英雄。
他幼时曾见过父亲浑身伤痕,举酒大笑,向众人讲诉他战胜的酣畅场面,之后那成为他一生的追求!
而后他隐姓埋名进入军队,自小刻苦学武的本领在战场上逐渐显露,虽暴露了身份,但却得了欣赏封为将军,他觉得自己已经能够体会父亲那时的心境,在战场杀敌,为国效力,与兄弟谈笑言欢,并肩作战。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这份兄弟情,只有真正到了战场上,与袍泽一同上阵杀敌,放心的将后背交给兄弟后才能体会。
所以当听这两人说完那些曾与他一同杀敌的战士在死后竟然被冠上如此荒谬之事,他的愤怒可想而知。
这些战士为国战死,尸骨无存,身体魂魄都永远滞留在战场之上,可他们是光荣的,应该被当做英雄被乡人铭记,可现在他们成了什么?
因为家人的愚昧,弄出冥婚的行当,从保家卫国的英雄,变成了残害同乡的洪水猛兽!
他们用最宝贵的生命换来的名声,不但没有光耀门楣,反而成为了穷凶极恶的催命符。
这是何等荒唐之事!
云飞扬杀气森森,真想一刀砍了面前的两人,可他清楚罪魁祸另有其人。
因他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势,一时几人均心惊胆战默不作声,良久,云飞扬对林琅道:“这两人可否交给我?”
林琅心中明白此事涉及军队,其中必有复杂隐情,她微微颔首:“他们本就是云将军捉的,自然该由将军处置。”
云飞扬淡淡点头,牵来游风,“多谢了,先上马吧,我们回去。”
当高大强健,四肢粗壮有力的游风站到林琅面前,她多少都有点懵。
她抬头看他,问:“怎么上?”
“哎?”云飞扬常年身边都是士兵汉子,认识的高门贵女也多会骑马,没想到林琅这样很少接触马匹的女郎却是不会的,这下倒有点麻烦了,游风身形高大,要是个男人,他还能抱他上去,可换了林琅……
他的目光不由的移到她翘小的臀部,他一手拖上倒是正好,思及此心头猛然大跳,没有和年轻女子相处经验的他顿时脸面都热了几分。
林琅不知云飞扬心思大作,闷头想了想,问:“云将军能否让它屈腿坐下?”
“这……”云飞扬为难,让一匹战马坐在地上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琅脑中灵光一现,道:“可否让我试试?”
云飞扬不知道她打算如何,颔首点头。
就见林琅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袋子从中掏出豆子,这是她拿来当零食喂给毛豆的,她与马相处的经验只有毛豆,自然以它的习性为准。
林琅怯怯的将豆子放在白马鼻下,果然它鼻头一动,见主人未阻,低头便要舔,舌头一出,林琅的手巧妙地往下一放,越放越低,然后在云飞扬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他引以为傲的神骏游风为了一小把豆子——蹲下去了!
林琅喜悦的把豆子放在地上,摸摸它的耳朵,回头对云飞扬说道:“可否麻烦将军将我家丫鬟搬到马背上?”
云飞扬状似懵呆的应了声,转身将卧倒在草丛中的杏儿抱起,面朝下的放在马背上,林琅小心翼翼的坐在马鞍上,虽感到臀下坚硬,却别有一番趣味。
她拍拍白马线条优美的长颈,轻柔的说:“起来吧。”
游风通晓人性,应声站起,起身时林琅身形不稳往后仰去,云飞扬上前一步,用臂膀撑住了林琅的后背,他手臂铁硬,体温又高,触之生热,仅仅是须臾之间,那热度透过层层衣服立刻传到了林琅的身上。
她仿佛是被烫到,连忙抓住马鞍稳定身形,心脏怦然跳动,低着脑袋有点紧张的说了句:“多谢将军。”
男女之间本就是你进我退,你弱我强。
见林琅脸红羞怯,云飞扬的心反而升腾起来,他初见小哨子时看她满脸狼血性格倔强,今夜遭此意外也没如普通女人般哭哭啼啼,如今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