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吓她。”风情冷冷地看了眼绮罗香那没皮没脸的神情,扭头看见了唐阮略显呆滞地样子,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怎么,你怕我了?”
唐阮抬起眼睛看着高自己一个头的风情,嗫嚅片刻,才有点颤抖地摇了摇头:“不……没有……”
风情松开绮罗香的衣领,双臂交叉抱起来,一步一步逼近唐阮,由上而下地看着她:“分明是怕了。”
“风姑娘,人会恐惧未知的人或事物,很正常不是吗?”唐阮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说得对,你我交情甚浅,我之所以没扔下你,不过惦记着你身上的东西。今日我可以毫不留情地碎绮姑娘一双手,明日我也可以眼都不眨地同样折磨你,对不对?”风情的声音没什么感情,和往常一样,听不出来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动了怒。
唐阮斜眼看着地面,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气氛一时沉寂下来,许久都没人说话。
须臾,绮罗香才小声说道:“绮姑娘……绮姑娘……我都说了我姓绮罗,没文化的东西。”
偷瞄到风情的腮帮子骨骼紧了紧,绮罗香忙改口:“算了算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总不能让我叫你……那啥是吧?”
风情瞥她一眼,面上表情有些难看,语气更显阴沉:“风情。”
“这骚气的名字,怎么按在你这么个木头脸身上……哎哎别瞪我,我能感觉到不远处有人寻来,不知是五毒教的还是柄山派的,咱们还是快跑吧,别废话了。你说的那个……那个什么坤位在哪边?怎么走?”
唐阮闻言,一时抛开风情带给她的阵阵压迫感觉,从腰包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嵌玉罗盘,寻到坤位,指给绮罗香看。
“知道了。”绮罗香话音刚落,眼珠子却机灵一转,面向风情,“我手折了,走不了,你得背我,否则,我可指不了路呀。”
“原来你用手走路。”风情淡淡道,她从唐阮手中拿过嵌玉罗盘,低头细看,“知晓方向,不用你也无碍,倒是你,离了这罗盘,你知道坤位在何处?”
“你个死木头脸,什么时候你不占那点口头便宜!”绮罗香气得转身欲走,却又被风情叫住。
“等等。”
“你又有什么话刺我的?不能等出了阵再一次说个够?”
风情没理会她,只是两步上前,握住她的胳膊肘,随意地一抬,只听“咔”一声,绮罗香差点叫出来:“啊你个天杀的,接骨也不知会我!疼死老娘了哎呦喂……”
“快走,别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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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费了些功夫才走出青木川,风情会解阵,但看不透眼前的蛊雾,而绮罗香能看透蛊雾,却又不懂阵法方位,再加上小镇中各门派势力实在混乱,所以绕了些路,花了整整一晚才绕了出去。
太阳还没升起,天还灰蒙蒙的,三人找了个山旮旯点了一堆火。这里是极其隐秘之处,东边三十尺便是一条小溪,岸上全是两人高的芦苇荡,就算有心之人看见了烟,也一时半会寻不到具体位置。唐阮捡柴,风情钻火,绮罗香仗着自己手有伤跟个佛爷一样坐着,不时还要打趣她们几句。
火刚燃起,锦鲤就叼了一堆山鸟耗子扔到风情面前,风情把野耗子都挑出来,在火堆里滚过一遍后喂给锦鲤,然后将山鸟料理了,串在树枝上烤。唐阮则坐在一旁就着火光给绮罗香修复腕骨。
“小姑娘,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手上技艺如此精巧。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啦?”绮罗香笑嘻嘻地问。
“我叫唐阮,今年十六岁。”
“哟,唐家堡的人呐,怪不得身上叮呤咣啷地挂了这么多暗器腰包。你年纪这般小,我就叫你一声阮妹子吧。说起来,你们唐家堡也掺和到这件事里来了?”
“是啊,绮姐姐,”唐阮点了点头,话锋一转,“所以这件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知道么?”
“我姓绮罗,不是绮……算了随你们吧。……这件事,其实我也不很清楚,只是那死老头吩咐下来,我又觉得中原好玩,便跟了过来。我只知道他们是为了寻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死老头也不肯告诉我们,不过我爷爷告诉我了,是把剑。”
风情拿着小刀,一边割烤肉一边说:“此事与你关系不大,你既是苗疆族长之孙,还是早日回苗疆比较安全。”
“我如今孤身一人,手骨还被你碎成这样,就算今日接好了,要好透彻至少还得百八十天,你就让我一个人回那么那么远的苗疆?”
“那你想如何?”风情把烤好的肉仔细剔骨,切成片状放在洗干净的荷叶上。
“你们带我一起去南海呗,我少有出苗疆的时候,这回才到关中,我还没玩够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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