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呢。”
风情没回话,只是捧着切好的肉过来,递到唐阮手边:“紧张了一晚上,先吃点东西吧。你去火堆边坐着,比较暖和,我来继续给她修骨。”
唐阮愣愣地看着荷叶上烤得焦黄酥脆的野味,道:“你……给我的?”
“不吃?”风情微微挑了下眉,转而递向绮罗香,“那你吃。”
唐阮眼中瞬间流露出几分失落,绮罗香倒是一脸欣喜地点头,也不顾手不方便,直直伸出去要接:“好啊好啊,我正巧饿了。”
正要碰到荷叶时,风情拿着烤肉的手却缩了回去,转而直接塞到了唐阮手中,嗓音淡淡的:“拿着去旁边吃。”
绮罗香气急败坏道:“死木头脸,你戏弄老娘!”
“是啊,我戏弄你。所以,赶快回苗疆去吧,我不会与你同行的。”
绮罗香哟了一声:“我本没打算缠着你,你这么说,我倒非缠着你们不可了。怎么,你是怕我路上害了你们,还是这南海我有什么去不得的?担心我抢你们的剑么?”
“别吵了……”唐阮在一边弱弱地小声念了一句。
绮罗香转了一副笑脸过去:“哎,还是阮妹子好,容易说话,阮妹子一定不介意同我一起的,对不对?我们苗疆和唐家堡本来就是巴蜀至交,想来堡主也不会嫌弃我与你交往,是吧?”
“这……”唐阮自己也不敢拿主意,只得偷偷瞄了眼沉默的风情,犹豫半晌,才选择了岔开话,“绮姐姐,你饿了么?我喂你吃点东西吧。”
“好啊。”绮罗香也没心没肺地抛开了刚刚的话题,骚包地笑着等唐阮喂她。
喂了几片肉后,唐阮总忍不住悄悄瞥不说话的风情,心中纠结许久,才小心地开口:“风姑娘,你要吃吗?”
风情微微抬眼,看着唐阮有点颤抖地递到她唇边的食物,须臾,才张口咬下了那片肉。
唐阮看着那双低垂着的桃花眼,有片刻的出神,感觉到风情清浅的呼吸吹到她的指尖时,她不禁抖了一抖,不小心碰到了风情柔软的下唇,心中一滞,便更加慌张,忙收回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绮罗香眯着眼睛笑道:“阮妹子,你慌什么?咦,你耳朵怎么红了?”
唐阮:“……”
风情捏着绮罗香的手腕,不着痕迹地一握,直疼得她哎呦哎呦叫起来。
“风姑娘……”唐阮于心不忍,忙拉了拉风情的衣角。风情松了手,扭头沉默片刻,似是顺手地解下弓匣上的一串月牙玉石,托起唐阮的手腕,将那串玉绕了两圈系在她腕上。
“风姑娘,这是……”唐阮不明所以,也不知是该接受还是拒绝,只得任由风情系。
“昨日惊险,幸而异动时我们在一处,日后万一走散了,这东西也可勉强帮帮你。”风情淡淡道。
绮罗香又插嘴:“辟邪玉呀,据说这种辟邪玉玉石颜色通透,周遭安全时玉石色泽明亮,潜在危险越重,色泽便越暗沉,实在是预警威胁的良材。风情,你可想明白了?这可是为了守护匣内之物特设之玉,你就这么送了人,你家祖宗的棺材板可要翻起来了哟。”
唐阮垂下眼,沉思半晌,低声问道:“风姑娘,你昨夜到今日处处照顾我,可是为了当日父亲给我的木盒?父亲再三叮嘱,适当时机才可交给你,所以,请恕我……”
风情正在系辟邪玉的动作顿了下来,她周身的气场骤然沉了许多,一时竟震得绮罗香和唐阮都不敢说话。
许久,风情才一脸淡漠地说:“……那你会给我吗。”
“不……不会,我爹说了……”
“那你就收好了,也顺便习惯习惯我对你的刻意讨好,毕竟越是讨好你,你就越有可能把它给我,不是吗。”
唐阮看着风情那张没什么情绪的脸,仔细咀嚼她说的话,只觉她话里的逻辑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总是感觉哪里怪怪的。她想了半天,左右也想不明白,只得换了个话来说:“我们如今和其他人都走散了,到底怎么办呢?”
“锦鲤可辨别我身边所有人的气味,它的巡察搜索能力也是极强的,我会将碰头的时间地点写成纸条绑在它腿上,它会带给所有人看。”
绮罗香笑道:“你这只呆毛鸟,养得真是不亏,又能打猎又能搜查。”
唐阮又问道:“那你发出去的时间和地点都是什么?”
风情看了眼绮罗香,轻不可闻地叹了气,答道:“十五天后,岭南道上的烟柳阁。”
“烟柳阁可是南岭茗秀宫的地盘,这……”
“没关系,只是碰个头,我们不做停留。望月之日即将到来,还得尽早去租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