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宁走进废苑中一座无门的旧屋里,四周断壁残垣, 砖木散落,她脚下咯到一块碎裂砖石, 差点朝前摔了个跟头。
这座庭院本是夫君的祖母以前居住的, 后来祖母去世,灵位搬去了祠堂,这里久无人居,年久失修,便一直荒置在这里。
“紫苏姑娘,沁姨?”她打着昏暗的灯笼朝里摸索着走去, 一边小声呼唤道。
突然从后面窜出个人影,那人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 粗重的热气喷洒在她细嫩的脖颈处。
“娘子终于来了,让我等得好苦啊。”阴测测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若宁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人揽在她腰上的手一路往上,游移到她柔软的胸口用力揉捏,若宁心中十分屈辱, 滚烫的热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她用力挣开那人的桎梏, 慌乱之中急中生智,贝齿死咬住那人的手指,那人大叫着甩开手。趁他松懈之时,猛地一脚踩上那人的脚面,那人哎吆一声松开了她,蹲在地上直揉痛处。
掉在地上的灯笼照亮他的面容,若宁大惊失色:“你是刘二?”
“少夫人好记性,小爷我正是刘二。”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灰,色眯眯地睨着她,那脖颈处羊脂玉般的肌肤,在朦胧的光线下更加莹润诱人。
他咽了咽口水,抬手搭在面上,刺啦一声揭开上面的胎记,肆笑道:“娘子再仔细瞧瞧,我究竟是谁?”
若兰宽了外衫,甩掉鞋子,正准备钻进被窝睡觉,忽然听到一阵啪啪的敲门声。
她披上衣裳系好结带,踮着脚勾起鞋子往上一抛,伸出双手正准备接住,那鞋子却不偏不倚覆在了她的脸上。
她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将鞋子从脸上移开,心里直骂娘。
她关上门,迷迷瞪瞪的抬起一脚,正要从护栏上一跃而下,突然想到自己还不会轻功,就揉了揉困倦的双眼,讪讪地收回了脚。
若兰下了阁楼,打开院门,看见小智允一脸严肃地立在门外。
“是智允啊,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啊?”若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智允道:“若兰姐姐,嫂嫂那边好像出大事了!”
若兰的哈欠打到一半,听到智允的话后,剩下的半个哈欠立刻消失无踪,“我阿姐怎么了?你快说。”
“我睡下之后,表姐来到院里,跟我娘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这次定要将嫂嫂扫出林府。还,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她们以为我已经睡着了,其实没有。我觉得要出大事,就急忙过来告诉姐姐了。”
“我去看看。”若兰跑出两步,又退了回来,扶着他的肩膀,低头与他平视,“多谢你了,智允。”
若兰快速跑到挽宁苑,里面空无一人,没有寻到阿姐的影子,她站在门外左手攥着右手,焦急不已。突然她脑中一闪,急忙跑到一颗大树下,将裙角撩起系在腰间,在离大树几步远的距离停下,然后脚上使力,一跃抱住树身,哧溜哧溜几下就攀到树顶。
若兰自小在乡间长大,又是个调皮性子,下河摸鱼,上树掏鸟蛋,没有她不会的。
她站在树上向四周巡视,看见有一行人打着灯笼浩浩荡荡朝林府后面走去,那灯笼的火光像元宵节上耍的舞龙。
他们去的方向,是废苑。
来不及多想,她手脚麻利地从树上下来,用最快的速度跑向废苑……
“你……你是谭仕铭!”若宁大叫一声,满脸惊讶。
“哈哈哈……娘子还记得爷的名字,想必是日思夜想心里牵挂着爷。林昱那个小白脸上京赶考多日,娘子独守空房,身子定是寂寞的很,今晚就让爷好好疼疼你。”谭仕铭贼溜溜的双目闪着精光,搓着双手就要向她扑过来。
“你……你别过来,我会对你不客气的,是谁派你来的?”若宁一边向后倒退,一边问道。
“呦,多日不见娘子,倒是变得烈性些了,不过爷喜欢。谁派我来的不重要,爷现在最想要的是快活!”
“若兰,你来了,快来救我!”若宁作势向门口看去。
谭仕铭扭头看去,外面空荡荡的,并没什么人影。若宁却抓住时机,捏起手中的小石子,用力朝谭仕铭的太阳穴用力射去。
谭仕铭闷哼一声歪倒在地,若宁直起发抖的双腿,从地上捡起将要熄灭的灯笼,正要往外面走,却见一个急匆匆的身影跑了过来。
她扬起灯笼一看,竟是若兰。
“阿兰,你怎么来了?”
若兰看到地上躺着个男人,问道:“阿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宁拉起她的手,朝外面走去,“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赶快离开此处。”
“好!”
若兰扶着若宁走到外头,见那条火龙蜿蜒着已走到不远处,忙拉着阿姐折回,走到废苑角落的一处墙头下,“阿姐,外面有人,我们不能从那里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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