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打开机关,平整的地砖裂开一道门,露出向下延深下去的台阶。
应央改成一手托着小猫,踏上了台阶,随着他的深入,嵌在墙壁上的油灯一盏盏亮起又熄灭,只将他与眼前的几个台阶照得清亮,就好像无限的黑暗中,有一个光源在一直追着他一般。不知走了多久,一直深入的台阶终于走到了尽头,眼前是一个宽敞而巨大的山洞,是天机山体的最中心处,也是天机山脉的中枢所在,整个天机山脉的灵气全部聚集于此。
山洞内有一条很窄的暗河,可以听到水流缓缓流动的声音,洞顶是无数倒垂的钟乳石,水沿着石尖一滴滴落下,击穿下面的石头,发出清脆的声音。
山洞的最正中是一个浑然一体的玉石台,不大,仅够一个成年人躺上去而已。石台上雕满了繁复的符咒,符咒脉落里可看见莹光的液体缓缓流动。石台四脚被粗大的铁锁链锁着,四根铁锁链向四个方向延伸出去,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黑暗中。
应央将小猫放上玉石台上,玉石台瞬间亮了起来,发出翠绿剔透的光芒,而那些流动的莹光液体则浓郁得显出深青色。
外海至今仍是一片剧毒之海,整个外海上飘满了腐臭的鱼尸,普通弟子们根本不敢靠近,无数沿海村民因沾染了毒海水生病甚至死亡,毒水渗入到清岳的土壤中,引起植物枯死,动物暴毙,境内景像一片萧条。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他可以不杀她,却不能放任她。
他默默地念起口决,无数光芒从玉台上游离出来在空荡的山洞里乱窜,随后融入了小猫的身躯里,每融入一道光芒,小猫的身躯便抽搐一下,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整个身子也无意识地紧蜷了起来,当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在小猫体内时,应央没有收手,而是又从自己的额上逼出了三道光芒埋进了她的额头。
做完这一切后,他低头目光深沉地看着晕睡的小猫:“绞杀咒……释心,为师亲手在你身体里施下如此恶毒禁忌的咒杀之术,希望永不会有开启它的一天!
既然舍不得杀她,那么他必须这样做。这是他的残忍,也是他的慈悲。
做完这一切后,应央身形摇晃了一下,一手撑住玉石台,力虚而疲,便在这时玉台上的小猫身形扩大,竟幻回人形,赤条条地坐了起来,应央怔愣一下,与释心视线对上,便见她瞪着血红的双眼,邪气森森地看着他。
应央直觉觉得这样的释心有些不对,身子刚动,释心的反应比他更快,直接从玉石台扑向他,将他重重压倒在地,四肢分别按住他的手足,他一时力虚竟被她制住,动弹不得。
释心低下头,脸上的邪气褪去,似是搞不清状况一般,表情迷茫地打量着身下的男人。
应央别过头去,然而即便不看她,也无法忽略覆在他身上赤`裸柔软的身躯传递过来的阵阵触感,好不容易会聚起的一丝力量立即被纷乱的情绪打散,应央强做镇定道:“释心,胡闹什么,下去!”
释心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将身子撑起来一点,却又猛地压了下去,鼻子贴鼻子,近到彼此的呼吸热热地扑在对方身上。
应央一惊,用力推开她。释心却如一只正在捕猎的猎豹,四肢绷张,蓄满力量,猎物一反抗,她立即将他又压了回去,然后动作迅速地伸出舌头在他下巴上舔了一口。
应央惊厄之余竟觉出几分好笑来,许久未见,这小徒弟爱舔人的毛病还真是没改,便道:“别闹了,放开为师。”下一刻他便笑不出来了,释心竟然直接用那水润润的舌头舔上了他的唇,如灵活的小鱼一般钻了进去,有滋有味地啃咬了起来。
应央清心寡欲两百多年,何曾被人如此对待,一怔愣之后,便觉羞愤难当,一道法术将释心整个弹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
释心被撞得背后剧痛,却同时被激得凶性大发,四肢着地,从鼻子里呼着两道粗气,便要再次向应央扑去。然而应央没有给她机会,再次向她击出一道法光,她的身子直直一挺,便软倒了下去,不一会,身型又缓缓地缩回为小猫。
应央从地上起来,拢了拢被释心扯坏的衣裳,走到小猫身边,将她拎起晃了晃,只恨自己当初“禁舔令”没有早一点实施,没给她把这个坏毛病揪正过来,一直担心她不懂事被别人占了便宜,却没想到把自己这两百年的老便宜白白送给她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