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释心幽幽地醒来, 迷迷糊糊地从猫窝里坐起来, 似乎不明白自己怎么到了猫窝里一般, 记忆里最后一刻自己明明还在吃着饭。四处望了望,然后目光落向正坐在园子里饮茶的应央, 讨好地“喵呜”了一声,露出一模乖萌的模样。
绞杀咒是一个极强大的封印术,施术时会造成被施术者神智短暂迷失, 神智迷失时做过什么事大多不会记得。
应央瞧着自家小徒弟努力装猫卖萌的模样, 确定她并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事实上,释心也确实不记得昨晚的事, 只是恍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里自己赤身裸体地压着师傅, 得偿所愿地亲在了那双饱满红润的双唇上。
释心又羞又躁,不明白自己怎的无端做起了那春宫般的梦,只是, 为何做了那般的春宫梦, 师傅都还穿着衣服?可见是心底深处, 师傅的积威还在, 亲一亲唇就算了,要扒光神尊主人师傅,还早着呢。
想到反正现在自己不是人,不需要什么脸,释心直接跳进应央的怀里,双爪按着应央的胸膛就伸了一个懒腰。
一边伸懒腰一边想,神尊主人师傅这胸肌硬挺的,真是没话说!既然梦中都不让她看,她干脆现在好好摸一摸。摸着摸着,释心身子不动了。
应央任着释心在他怀里撒娇打滚,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过了一会,觉察到她安静下来,便低头看她,就见她端正地蹲在他腿上,高举一爪想落未落,低着头望着他身体某处一副两眼冒光的模样。
应央并没意识到那自家徒弟兼宠物的脑子里正想着什么龌龊心思,恰好自己脑中想法已初步成形,便顺势拎着她的爪子把她拎了起来,说道:“驽兽,为——”应央顿了顿,将说顺嘴的“为师”二字咽了下去,改成“我以后便是你的主人,你既然在我天机山里住下,就必须守这天机山规矩。”
释心正懊恼差点就有机会碰到那很可能是仙神典范的物件,却被应央及时阻止,此时听着应央口中自称为她“主人”,突然就愣住了,扬起小脸看他,一脸的痴迷。
“从现在起,第一,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许四处乱跑。第二,主人不允许你做的事情,你绝对不可以做。第三,晚上睡觉要睡到窝里,不要再睡花丛。”应央想了想,其它的大道理现在讲起来太奇怪,便先不说了,还是先约束好她不让她乱跑才是紧要的。
小猫愣愣地看他,没有反应,应央等了一下,心想倒底教宠物不比教徒弟,说一大堆话连个反应也没有,应央不能期待她像以前一样跟他说话,便给她台阶道:“我知你是有灵气的,听得懂人言,若是懂了,便点个头。”
释心想了想,一边觉得自己既然装做野猫便要装死到底,假装完全听不懂,一边又觉得若是自己装得太过愚笨了,师傅不喜欢了就不好了,于是控制着度,“喵呜”了一声,小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
应央得到反应很满意,摸了摸她的脑袋:“很好。”
给她喂完早饭,应央便将她丢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等到中午应央回来,释心立即迎了上去,刚想“喵呜”一声卖萌,便见他身后跟着一个女子,正是夙葭,声音便卡在了嗓子眼。
夙葭一直不喜欢释心,而释心对夙葭也一直有敌意。这种互不喜欢在两人相处时表现为无足轻重的小打小闹,然而此刻再遇,释心则有一种滔天的醋意涌上心头。
同为弟子,应央毫不留情地举剑杀了她,便连提也不准旁人再提,却派祈崆专门接回了夙葭,与她情深日日相处!这样天上地下的歧视对待,她如何能忍。
释心心里难受,直接窜上了廊顶,一溜眼跑得没影。
应央走进走廊看到小猫迎过来,却又突然窜得没影,猜不透她心思,便听身后夙葭紧跟上来道:“哪里来的畜生,到处乱窜!”
应央听着“畜生”二词觉得有些刺耳,便有些不悦道:“是为师养的猫。”
夙葭道:“师傅,你怎么想到养猫了?这猫在人间被视为不忠,贪图口欲,嫌贫爱富,谁家有施舍吃的便认谁为主,可谓朝秦暮楚,且成日与鼠虫交道,哪有好物?而且黑猫很易招染邪祟,养之无益,师傅还是别养了。”
释心趴在屋瓦上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那个气啊,可见是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夙葭对她永远没有好评价,当即从屋顶上捡了一只毛毛虫向夙葭扔去。
夙葭只当一片绿叶向她飘来,没有在意,落到身上才发现是一只毛毛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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