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自不量力。”
扶着云意躺下去,给她盖好被子,逐兰坐着床沿上对云意说着这般话,让云意的心慢慢的沉回去。
待床榻上的呼吸平稳,逐兰把帐子放下来,走到窗户边把窗户合好,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不管什么在等着她们主仆二人,她都不会允许别人伤害那个用微笑来掩盖悲伤的孩子。
经过逐兰的一番劝诫,在醒来时云意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丝毫的悲伤和混乱,她似乎把时间拨回了一天之前,那时候没有一个血淋淋的魏颐言找上门来,也没有人告诉她她的母亲已经快要不行了。
陪母亲吃过早膳,云意背着书包去国子监,今天他和云颢一起去。
“你平时不都是不想和我一起去国子监的嘛,今儿这太阳怕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吧?”
“你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了,皇兄昨天我拜托你的事你忘记吧,魏颐言如果死了自然会闹得满城风雨,如果他还活着也定然会在不久之后,亲自来找我要个说法,所以即使不刻意差人去打听,我也有办法知道他的情况。”
“你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晚上不见,怎么就像是换了一个一样。”
“我啊,昨晚在梦里遇见菩萨了,菩萨说我不该管那么多自己管不了的事,不然菩萨就无事可做了。”
看着云意一本正经的忽悠人,逐兰心中憋着笑,这才是那个云淡风轻的云意。
“……”
云颢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云意的意思,最后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好在他已经习惯了云意不按套路出牌的个性,这种笑话…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好,那你安心学习,别去和菩萨抢饭碗。不过你今天打算在哪里学习?”
“无言阁啊,还能有哪?现在他走了那里就彻底是我的地盘了,皇兄你要是中午无聊了,也可以到那里找我,我可以陪你下下棋,帮你泡杯茶,或者帮你免费捏捏背也可以,反正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学习固然重要,但是可别忘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最后一句话听得云颢有些云里雾里的,不过总体上来说他明白了,一夜之间他这个妹妹开窍了,不再纠结于那些不想干的人,说是有些没心没肺的也没有错。
“好,中午我用了午膳就去找你,你到时候可别忘了给睡着了不给我开院子门,要是让我在这天里顶着烈日站半个时辰,我定饶不了你。”
之前有一次,两个人说好了中午一起休息,谁知他都快把无言阁的门砸了也不见里面有人来开门,让他在烈日炎炎下苦等了几柱香的时间,下午问起来她说那时候突然瞌睡虫找上门来,没有经住诱惑就睡着了,完全没有听见任何类似敲门的声音。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放心吧,我一定不打瞌睡,一定给你开门。”
浪来了的故事她听过,所以今天她一定会努力不在那个时间点睡觉,再不开门…兄长该揍她了。
到了国子监,兄妹俩个就各奔东西,至于逐兰就随着马车回宫去了,国子监里不允许带侍女和小厮,哪怕是公主都不成。
推开无言阁的门,云意的心中还有略微有一点点的不适,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家人…那点微弱的愧疚也就被这温暖的阳光蒸发了。
按照习惯,先在院子里读一会儿书,今天她还得抽空去一趟之前魏扶舟带她去的小院子,那株九叶花已经让她牵肠挂肚许久,她需要用它来救人…更需要用它来害人。
等太阳光逐渐变强之时,她背着书包摇摇晃晃往屋子里走,看见整洁的卧房她神情复杂的勾了勾唇角。
等走到书房,昨天插在墙壁里的长剑已经被取走,只余下一个不小的沟壑向她诉说着这里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等拉开梨花木椅坐下时就看见在镇纸下的一个东西,放下自己的东西把镇纸拿了起来,看见那封信她不知道该不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