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车上的人从窗上伸出个头来,对着下面喊道:“杨子,到底怎么回事儿,搞清楚了没有?”
那个叫杨子的年轻人面色冷凝地摇摇头,嗝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那车上的人又喊话:“你刚才看清楚那几个白花花的影子没有,大伙儿都看见了,都说是鬼哩,你站得近看得清,到底是还是不是?”
杨子苦哈哈地,真不知该怎么回答。磨蹭了半天喊道:“你暂时不要管这么多,现在还在调查。”
那个人问了半天问不出个所以然,被这风吹得难受,就缩回了脑袋关上了窗户。
而后车门又再度打开,列车长引着一干人走了下来,往远处一望,看到那峥嵘诡异的山峦,自言自语道:“天哪,我还以为刚才是我看错了,高人啊,您能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众人都朝李余望去,李余的表情也不大好,他有气无力地说:“刚才我们还在阴阳路上面,现在恐怕已经真正来到阴间了。”
列车长没听到起头,只听了个大概,一惊道:“阴间?高人您说我们现在是在阴间?”
李余又将起头的事情重新叙述了一遍,并猜测,他们的现在正逐渐深入到真正的阴间中。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多半与昨日的九凶阴星行过,天地之间阴气炽盛而阳气衰减有关。其实所谓阴阳,不过一气之变化。阳气聚集的地方称作阳间,反之则为阴间。而今阳间的阴气聚集,所以阳间也变成了阴间。
大伙儿听明白了个大概,再细的地方就含糊了,如今只有一个问题,要怎么才能回到西南铁路干线上去,而不是在这里瞎晃悠。李余道我来试一试,结果还没来得及试呢,前方又传来脚步声,出现了三个人影。
那人影越来越清晰,大家看着那三个人,都是吞了吞口水,心脏当当地狂跳。后面两个“人”异常高大,只怕有两三米高吧,都穿了件漆黑如墨的甲衣,各自手里竖着一把三股叉,这都还好,关键是那长相,那绝对不是人脸啊,其中一个顶上有角,长个牛鼻子,另一个脸长长的像马脸。都是青面獠牙,凶神恶煞的样子。大伙儿见了这俩位,心蹭蹭地往下落,这不是牛头马面吗?平日里听得多,可算见到次活的了。
而在他们前面走着的,是一个瘦小老头,穿了一身皂衣,带了顶高帽子,那衣服款式像极了寿衣。这老头皮肤皱得松垮垮的,又白得没有丝毫血色,反而带着土色,一看就不像是活人,惦着小步在前面走,而牛头马面在后面迈着大步慢慢跟。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众人面前。
大伙儿心里都虚得紧,纷纷退后几步,把李高人顶在最前面,手里都拽着那符。李余小声道:“大家不要紧张,先看看再说。”
结果那小老头也四处看了一眼,而后手一挥:“带走带走,全部带走。”他那说话的语调又细又冷,透着一股阴森,他一开口,大伙儿心里都发毛。身后的牛头马面一声不吭,把手里的三股叉持平,就要把这些人带走。
众人“啊”地叫了一声,像老鹰捉小鸡一样躲在李余的屁股后面:“你要把我们带到哪儿去?”
老头说:“该收监的收监,该受刑的受刑,该投胎的投胎。”
大伙儿面面相觑,其中特别胆大的就说了:“哎老头,我们还没死呐,也就走岔了地儿,投个鬼的胎啊?”
老头说:“没死?没死你们怎么会在阴间?就算没死也要当成你们死了,甭废话了全部带走。”
牛头马面便大步上前,把三股叉对着众人,步步逼紧,惊得众人缩成一团。
李余连忙上前一步,将阳气撑开,一拱手道:“老先生好!”
那阳气鼓荡,把老头迎面一冲,老头“哦?”了一声,唤道:“先等等。”
牛头马面原本的三股叉原本已经快戳到大伙儿了,这才停了下来。众人身上一软,长吁了一口气。
老头儿疑惑道:“这群人是你带过来的?你可知擅闯阴曹可是死罪,活人也得给你变成死人。”
李余苦笑:“还真不是我带过来的。”便把昨日九凶星行过,以及怎么糊里糊涂地就来到这里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那老头皱着眉听完说:“这阴间路好走,阳世不回头。凭你的修为,出去应该简单,但这么些人嘛,那就难了。反正他们也出不去了,与其在这里瞎晃着干扰阴间的秩序,不如全部带走的好。”说完又要喊带走。
大伙儿一听那不行啊,李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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