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她有半分拒绝之意,景淮迫不得已牵了马想在齐王马车前为他开路。
看着四面玲珑镂藤花马车,景淮一阵汗,就说这齐王驰骋疆场,现在又坐在马车里算什么意思?
但很快景淮也想通了,一个人一生做一件事情的时间有限,像她做姑娘的时间,这齐王坐马车时间也有限,现在享受一番也及时。
房玄令跟了出来,下人跟在后面推着轮椅,看二人动静,颇有些不放心,问道,“齐王殿下,还是草民送你回去?”
“本王没那么弱不禁风,无需房公子送,你便回去,回头本王还得登门拜访房相。”
他说着掀了帘幕,委身进去。他背影有些宽,景淮真是担心那马车一下子瘫下去。也不知是她低估了马车,还是高估了萧昭,马车也没见着有半分损伤。
见丞相府马车过来,下人扶着房玄令上了马车,车夫甩了一鞭子,骏马仰头嘶吼一声,架着马车离去。
房玄令掀开小窗的帘幕,忧心忡忡叮嘱她,“小心些。”
景淮微笑道,“房兄放心,今日同齐王一起,改日我除了什么事你记得通知我家人找齐王了解了解情况。”
听出她的玩笑话,房玄令也一笑,他长得颇好,正是当下女儿喜欢的那种温润如玉类型,一笑如融雪春日。
景淮拱手道,“改日再聚。”
她一手拉了缰绳,看着马车湮没在黑夜中,准备起身上马,马车里却又传出一道声音,“看够了没有?上来。”
景淮忽视他不容商量拒绝的语气,半是哀求道,“殿下,下官还是骑马送你回去吧?”
马车里的声音依旧从容不迫,无半分着急,“景大人想让本王新账旧账一起算?”
哪里有什么旧账?又哪里来的新账?
景淮心里有些气,敢情皇家的人一个比一个恶劣?动不动就拿着你的把柄来威胁你?但她又忽视不得这齐王威胁,继续向他请求,“殿下,下官习惯骑马,不坐马车……”
萧昭从没见过比她还油嘴滑舌的女子,也没有见过比她还倔强的女子,明明是心疼她,她却能找出一样的理由拒绝。
“本王不想再多说一句。”
终究逃不过被吃豆腐的命运,不过她前世没被人吃过豆腐,今日被多吃一点也少不得一块肉。于是,她很快想通,将缰绳交给下人,安然上去。
她掀开马车帘幕,萧昭正是在车里等着,一派安然悠闲,景淮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拧着眉朝他道,“殿下,这马车空间太小,下官还是不占殿下空间骑马去可否?”
萧昭料到她不可能就这么顺从,往旁边让了一块地方,他看了眼景淮腰身,仿佛在测量这块地方是否能容纳下,而后坚决道,“否。”
景淮掀眉,“是。”
她坐在萧昭身边,此时正值初夏,月光撒向地面,马车在青石板地面上摩擦,周围静悄悄的。她身体四肢俱凉,但耐不住身旁人的身体如火炉,透过衣物传来的热气将她熏的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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